「不因人家說我中性,而改變原來樣子,做自己有錯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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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蘇打綠」主唱青峰和《超級偶像》首屆冠軍張芸京(京爺),都以中性風格著稱,在他們各自的愛情經驗裡,他的初戀是女生;她暗戀過又帥又高、運動念書都厲害的同班男孩。那會喜歡同性嗎?張芸京說:「如果遇到有feel(感覺)的一定會,但還沒有真正讓我有feel的。其實我覺得很多東西是很模糊的,喜歡1個人,不是因為他(她)的性別,而是她散發的感覺。」她一說完,青峰緊接著說:「同上。」狡詐機警的反應,引起全場大笑。
忽聞青峰雌雄莫辨的歌聲、乍看張芸京帥氣的外形,你可能會想:老天是否將他們的靈魂放錯了軀體?但他質疑:「為什麼『娘』是負面詞彙?如果你因為1個人有女生特質而攻擊他,不代表你瞧不起女性嗎?」她不抗拒穿裙子,但堅持要酷與帥:「我不會因為人家說我中性或不像女生,就改變原來的樣子,做自己有錯嗎?」
青峰曾和大學學妹交往半年,還為她寫了《左邊》、《藍眼睛》,她則在分手後大方與他合拍MV並親吻。他說:「我沒有為愛做過什麼傻事,戀愛過程非常平靜。」但這段情令朋友覺得「衝擊很大」,是因為對象是女生?他說:「這也是一部分。」張芸京自剖:「我不敢愛、不敢付出,怕面對真實的感情,幾乎都悶在心裡。」所以至今她也沒什麼刻骨銘心的戀情:「最多就是去碧潭踩踩船。」
很man的張芸京和帶娘味的青峰,因合作建立交情,當時她剛因《超級偶像》走紅:「很緊張,怕唱不好連累蘇打綠的威名。」不常看電視的他,上網搜尋她比賽畫面,看到她唱蘇打綠的《小宇宙》:「哇,這女的比我還rock(搖滾)。」
他們互換msn,聯絡雖不頻繁,但他們彼此互挺。她說:「其實他還是很man的好不好,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、有想法。」他說她:「在msn上會主動關心人,感覺像害羞的女生。」2人提到的man或娘,都是指內在層面;從外在感官來看,張芸京的坐姿大剌剌、腿開開;青峰穿起窄管褲,腿細得足以和蔡依林媲美。
是否喜歡這樣的自己?青峰說:「當然不會完全喜歡,但很滿意現在的狀態,可以很誠實、無愧地過日子。」既然如此誠實,未來若愛上同性,是否願意分享?他想了一會兒說:「應該是無所謂吧,先遇到喜歡的再說,畢竟我現在單身。」張芸京則說:「不需要昭告天下吧,但我爸媽尊重我任何決定。」
採訪:吳禮強 彭素娟
攝影:鄭孟晃
年齡:26歲(1982╱08╱30)
身分:蘇打綠樂團主唱
學歷:政治大學中文系
身材:167cm╱50kg
作品:《小情歌》、《無與倫比的美麗》、《春。日光》等蘇打綠專輯
得獎紀錄:第18屆金曲獎最佳作曲;第18、19屆最佳樂團
年齡:25歲(1983/09/06)
身分:首屆《超級偶像》冠軍
學歷:松山家商
身材:165cm╱52kg
作品:首張專輯《破天荒》
自我防衛 只融慈母心
被形容「娘」,青峰說:「還好耶,我已經無感了。」被說「man」,張芸京也很習慣。但不管外在給人什麼樣的感覺,2人的共通點是他們的內在都很堅強。
青峰在家排行老么,與兄姊的年齡差距超過9歲;他形容自己是「爸媽沒有做好防護措施、差點要被打掉(墮胎)」。身為么兒的他,從小就很嗆:「有親戚說我念中文系怎麼會有前途,我就說『我不想成為你這樣勢利』;等我出道後,他就變了樣子,到現在我還是不讓他來看演唱會。」有話就說、看不爽就罵的個性,是否因為從小受寵?他反駁,說自己從小被打得很兇,到大學還被打。但他認為自己的內在很堅韌:「我覺得我比班上的男生還勇敢。」例如學生時代對老師有意見,也是他幫忙出頭。
張芸京的教育方式剛好相反,她只有在國中挨打過,但身為家中老大,一直被教育什麼事都要讓弟弟妹妹,讓她體內多了一股責任感。她說:「為什麼女生就是弱者?每次看到別人被欺負,我都忍不住想幫他們出頭。」
他們異口同聲說,對自己影響最大、感情最好的,都是媽媽。張芸京說:「有段時間我爸媽常吵架爭執,我都會站在我媽那邊,我爸還會吃醋。」青峰更妙,她說媽媽的個性影響他很大:「音樂也不知不覺有影響,我的歌詞比較碎碎念,可能和我媽愛念佛經有關。」
採訪後記
性向,是該被尊重的隱私,但身為公眾人物,青峰和張芸京卻得面對不斷被窺視、被打擾。
這一次的訪問,最在意的是如何讓2位受訪者,自然地說出心中的敏感帶;這一回的寫稿,最慎重的是怎麼拿捏尺度,交出讓同志、非同志都舒服的文章。
訪問,在笑聲中落幕,至少可以推測過程是輕鬆愉快;報導,在斟酌中完成,希望讀者能滿意。
也許性向或性別議題,將會是青峰和張芸京面對媒體時,永遠甩不開的包袱,但相信透過音樂才華的耕耘與綻放,包袱帶來的重量就會相對減少些。這一點,青峰帶著蘇打綠做到了,剛出道的張芸京不妨更努力。
所以 我就是喜歡青峰啦!!!!!!
(話說我昨作夢夢到蘇打綠的龔爺耶......他在夢中非常照顧我 還幫我蓋棉被@@"..)
PS.本日蘋果日報專訪是在東區OuRs咖啡店
http://www.wretch.cc/album/kenjinho12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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